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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事發經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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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寶廷見他這般樣子,笑瞇瞇地一起喝了杯,說:“兄弟,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喝酒的規矩,你這樣站著喝酒是不算的,應該另外罰三杯。”

碼頭工迷糊了,站著敬酒是代表對客人的尊重,怎麽反而錯了?他看了看葉知秋,不知這罰酒該不該喝。

葉知秋明白孫寶廷的用意,象這樣戰戰兢兢的,怕說個話也是丟三落四的。喝幾杯酒倒能給他壯壯膽,便笑著點點頭。

碼頭工以往跟兄弟們喝酒,都是吆五喝六的,只要能喝就行,沒有什麽講究。現在跟斯文人喝酒,實在摸不清他們的套路,既然門主點頭了,那就喝吧。

他自斟自飲連喝三杯,臉不禁紅起來,身子也有些發熱。葉知秋讓他坐下,問起周鵬是怎麽失蹤的。都說酒壯人膽,碼頭工不再膽怯,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。

他口齒清晰,語言流暢,把事情說的清清楚楚,難怪周鵬找他陪護。

原來周鵬傷稍好些後,便轉入普通病。他見這次受傷人員較多,怕影響碼頭正常運轉,便只留下這個碼頭工,讓其餘幾人回碼頭做事。

昨天傍晚,有一個年輕人患急診入院,床位恰好安排在周鵬這間。到晚上,有幾人象是他的朋友,前來探望。大家都是年輕人,相互間聊得很投緣。到晚上大約十一點多了,周鵬已有困意,那幾人見留著影響病人休息,便起身告辭。

剛入院那年輕人因為不能起床,委托碼頭工代為送行。到了醫院門口作別時,那幾人似乎意猶未盡,邀請碼頭工一同外出喝酒。

碼頭工有些心動,但要照看周鵬,便婉轉拒絕。那幾人象是有點不樂意,說反正病人睡覺了,又沒有什麽大不了。何況喝酒也不是喝一夜,差不多就行了。碼頭工經不起他們又拉又拽的,想想病房裏有兩個人,加上醫生也會巡查,也就欣然同行。

到了一家夜宵攤,幾個人一起猜拳碰酒,不知不覺就到了淩晨兩點。碼頭工已喝得鼎鼎大醉,那幾人又送他回醫院。到了醫院,碼頭工進病房看了下,沒發現異常情況,就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躺下。等護士查房才醒來。

他看了看周鵬他們還在熟睡中,就對護士說,昨晚他們睡覺很晚了,請她過一會再來。等護士走後,他自己又在椅子上睡覺,直到薛繼榮他們趕來。

薛繼榮得知薛繼財並沒有來過,心中未免有些著急,不過既然來到這裏,就隨便看看周鵬。碼頭工領他們入內,叫了周鵬幾聲,卻沒有反應。薛繼榮感覺有些蹊蹺,掀開被子一看,大吃一驚,裏面只有枕頭和一些衣服,周鵬不翼而飛了。

碼頭工嚇得直冒冷汗,昨晚明明看他睡下的,怎麽不見蹤影。他忙問隔壁那床的病人,更讓他吃驚的事發生了,那個病人也不見了。薛繼榮連忙問怎麽回事?碼頭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
薛繼榮趕緊跑到值班室詢問,值班護士說周鵬並沒有出院。於是他們尋找醫院的每一個角落,結果一無所獲。薛繼榮又到值班室詢問昨晚有什麽異常情況發生,護士回答沒有。

只是深夜時分,有幾個人擡著一個人到醫院,說是肚子疼,請護士聯系值班醫生看病。護士便立刻跑到醫生休息室,請他起來看病。經過一番檢查,查不出什麽毛病來。那人說自己現在不疼了,向醫生說了幾句感謝的話,就離開了。

葉知秋敏銳地看到問題的結癥,問與那病人同行的那些人什麽時候走的,還有傍晚入院的病人登記信息。

碼頭工說薛繼榮當時也這樣問護士的,護士說那幾人送病人過來,她急著去找醫生,等她回來,那幾人就不知所蹤。至於傍晚那病人的信息,上面寫著姓名劉大發,住址十六鋪,年齡二十二歲,病因是急性腸胃炎,再無其他可查信息。薛繼榮派人在打探此人,好像還沒有查到。

葉知秋嘆了口氣,這明擺著是假的,上哪裏去查。對於碼頭工一個勁的請求處罰,也想不出該如何處罰他。

很明顯,周鵬是被人劫走了。這起事件是經過精心策劃,布置地非常周密。即便碼頭工不外出喝酒,他們應該還有另外的方案。自己在明處,對方在暗處,防不勝防啊。

但不管結果如何,碼頭工擅自離開崗位喝酒,總是犯了錯誤,不作處理難以服眾。他思量再三,罰碼頭工在三個月內不得外出,期間也不準喝酒。

碼頭工見自己犯下這麽大的錯誤,門主居然如此寬宏大量,不禁潸然淚下。他拍胸口保證堅決服從命令,以後絕不再犯類似錯誤。

翠翠見葉知秋一直詢問周鵬的情況,稍有安定的心又焦急起來,說:“葉知秋,周鵬是你兄弟,繼財也是你的兄弟,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!”

葉知秋看她一眼,說:“翠翠,你不要著急。繼財賣大力丸、老鼠藥生意做大了,可能到別處發展新路子,過幾天應該會回來的。”

“他哪裏賣老鼠藥啊?他……”翠翠說著,又趕緊捂住嘴巴。

到了這個時候,還不肯說實話,葉知秋不禁有些火了,他冷冷的說:“怎麽,繼財的老鼠藥,藥不死老鼠,現在沒有人要了?”

孫寶廷笑了出來,說:“葉知秋,你看翠翠都急成這個樣子了?你別再逗她了。”

“我逗她?是她在逗我!”葉知秋板著臉說:“事情到了這步田地,她還要對我瞞瞞騙騙。我告訴你翠翠,薛繼財來上海以後,他基本上沒有跟我怎麽接觸,他做了些什麽事,我是一無所知。他得罪了什麽人,我也不知道。你不說實情,我也沒法幫你。”

翠翠哇地一聲哭了出來,翠翠娘忙說:“翠翠,別這樣,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。”

葉知秋看著直搖頭,也不去管她,招呼張敬酒他們吃菜。

他心裏琢磨著,周鵬到底得罪了什麽人,他被劫走是否跟薛繼財有關聯。如果有關聯的話,對方是針對玄武門,還是單獨針對他們。

想到這裏,他突然感到賈正義有很大嫌疑。這場打鬥,不僅讓斧頭幫傷亡眾多,還是丟失了碼頭。更重要的是,賈正義的幫主位置被推翻了,他象只喪家之犬,到處流竄,其中的憤怒可想而知。他肯定想報覆,或者是想攻擊玄武門的頭腦人物,借此來體現他的能力,企圖重新奪回幫主之位。

這個有很大可能,因為他身邊有軍師劉連平,這家夥詭計多端,洪覆克根本不是對手。這計劃一旦成功,賈正義就可以堂堂正正站出來,指責洪覆克領導無方,割地賠款來討好玄武門,大丟斧頭幫的臉面。而他自己臥薪嘗膽,通過各種方法,把玄武門的首腦人物一一幹掉。

這麽一來,他就能煽動斧頭幫幫眾,把洪覆克從幫主的位置上拉下來。接著在劉連平裝模作樣的勸說下,重新登上幫主之位。

這賈正義實在是太陰險了,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來對付玄武門。想必他們找不到自己藏身之處,不然被挾持的就不光是周鵬和薛繼財了。

想到這裏有他說:“孫老板,三哥現在在哪裏?”

“三哥?哪個三哥?”孫寶廷被他冷不丁的完一句,一下子反應不過來,他撓了撓頭說:“你是不是說侯三?”

葉知秋點點頭。

孫寶廷說:“胡國強那畜生老是弄些花樣出來,我們實在對付不過來,只好請他去坐陣。怎麽了?”

葉知秋便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,孫寶廷和張敬軒連連點頭,說他分析的有道理,問現在如何應對。

葉知秋便讓碼頭工帶翠翠娘倆到別處歇息一下,翠翠哭著說:“我不要出去,我要知道你是怎麽救繼財。”

葉知秋說:“翠翠,你不要太擔心。我跟繼財是兄弟,一定會盡力去找他的。現在我們要商量一些事情,你暫時回避一下。”

孫寶廷想,事情關於她的丈夫,她有權利知道應對之策,幹嘛要把她往外趕。不過他相信葉知秋這樣做,一定有他的含義,便在一邊勸說著。

翠翠只得哭哭啼啼地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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